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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却也是有模有样了。她更将贺观澜此前说的话听了进去。
即便露有破绽,也着重于一个“静”字,不再那般慌忙应对。
贺观澜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。
他看着她柔得好像没骨头似的腰;看着她一板一眼的架势,还有那双专注的眉眼,忽然觉得扶荧又和昨日时给他的感觉不大一样。
说不上是什么,只觉得此刻的她柔韧之中带上了一股冲劲儿。
心念微动。
贺观澜招出长剑,一道剑风劈开墨影,取而代之。
“那灯是魂器?”贺观澜对着她掌中的青灯问道。
扶荧先是一愣,旋即点头。
贺观澜了然:“此青灯应是凝了灯魂,本就附有神力。”他沉吟片刻,“灯本就与普通的枪剑不同,比起兵器的锐利,你更要学会灵活地驱使灵力。”
“试着用灵力避开我的琴刃。”
长剑流转,贺观澜怀抱云间鹤,轻捻慢弹,青蓝色的音刃雨点般落了过来。
扶荧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灯影,她闭上眼,使自己的魂魄与魂器融合为一,驱使之下,隐青灯带着她的身体瞬间闪现在贺观澜身后。
同时,扶荧拔出袖间匕首对着他的腰身刺过去。
匕首穿过一片空气,她身子紧跟着踉跄一下,只见贺观澜无声无息出现在对面,眼前的身影云雾般散开。他神色漠漠且寂冷,抱琴而立,身姿胜过高山冰雪。
“虽有悟性,却过于沉不住气。”
他说,“杀我,你还欠些火候。”
扶荧喉间一梗,抿着唇没有吱声。
“时候到了,出去吧。”贺观澜收起云间鹤,准备撤去卷茧。
扶荧听罢顿时急眼,小跑而过:“我虽是沉不住气,司离君也未免小心眼,因为这个就不教了吗?”
她质问,反倒衬得他是个做错事的人。
贺观澜听得忍俊不禁,乌沉沉的眼眸落过去,对上她坦荡的神情,不免得更好笑了些。
这世上想让他死的人不止一个。
譬如九幽的魔,金鳞的妖,还有云顶之上的万千仙家,然而只有扶荧,没有力气也没有手段,只有坦荡荡地想让他一死了之的气魄。
属实有趣。
“不是不教,只是时候到了。”
扶荧不明白,仍在茫然。
贺观澜耐着好性子:“急于求成不可取,这样说可懂?”
扶荧恍然。
乖顺地跟着贺观澜出去。
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些可口的吃食,扶荧自也没问,坐在夜空下就着冷清的月色吃干净。又放出碧萝,用打湿的帕子清理着她的尾羽,再细心喂水给她。
扶荧坐得耐心,便是看她的动作,也知道是小心轻柔到极点的。
他的目光顺着她葱白地指尖一寸一寸挪移到她脸上,她脸蛋小,青丝半遮半掩,那张脸看起来都没他掌心大,双眉弯弯细细,如远山的黛。
不是多惊艳招人的长相,胜在骨子里的清丽温静,看一眼,就忍不住再多看一眼。
贺观澜缓缓移开视线,端起茶杯细酌,无意之举,看着却像在掩饰什么。
照顾完碧萝,见她仍是没有苏醒的迹象,扶荧幽叹一声。
听到叹息,贺观澜难得解释:“那城怪靠着吸食魂魄而生,她是上古的神鸟,如今神魂受损,自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补回亏空。”贺观澜说,“隐青灯的神力可以滋养她,无需过度担忧。”
听贺观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