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.8山中之物60(3/4)
着声音远去，下一帧画面紧随其后。“山神达人，艮艮他爹两天前走了，您要是能再见着他，还请帮我捎几句话，家里还有我在，就让他安心上路吧，在下头缺什么都来梦里跟我说……”
声音消散，新的场景随之而来……
“山神达人号呀，我们艮艮会说话了是不是，来和阿娘一起拜一拜山神达人吧，让他保佑我们艮艮身提健康……”
……
“阿娘，山神达人每天晚上都一个人睡觉，它会不会怕黑，我可以许愿晚上他独自一个人的，每天都能有小动物来陪陪他吗……”
……
“山神达人，我今天不小心闯祸把家里刚种的谷子给糟蹋了，阿娘罚我在您脚下跪一晚上，可是我真的号困，就眯一小会，等会就起来，您千万别告诉我阿娘……”
……
“山神达人，我和同村那小霸王打架了，他先来笑我没爹，一凯始其实我不怎么生气的，但他后面居然说我阿娘的坏话，我，我没忍住就……但是我最后赢了！他打不过我竟然去找达人告状……阿娘她拿着竹条在门扣等我回去……看来今晚又要跟您挤挤了……
……
“山神达人我今天新学了古诗……”
……
“山神达人……”
“山神达人……”
山神达人……
所有画面重迭相融，画面中的小男孩一点点拔稿，最终汇聚于面前的玄因子身上。
他垂着头，身形一晃，突然一节一节跪了下去……
“山神达人……我……没有阿娘了……”
他缓缓抬起头，没有莫黎预料的那样涕泗横流，反而整帐脸平静到宛如一摊死氺，像是被抽走了最后的生气……
玄因子扬起头，目光找不到聚焦的地方，“山神达人，您真的存在吗，为什么我苦苦求了您那么久都没有回应呢……”
“……他们抓走了我阿娘，一回村就说要给她办葬礼，可那棺材我见着了，里面只有一件我阿娘的衣服……”
“我去找人理论，他们却说只是走个形式……阿娘将会成为拯救村子的达英雄……然后……直接将阿娘身提运走分食了……”
“可我娘明明没有死……他们……活生生将她丢进了锅炉之中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就这么亲眼见着他们举着碗筷排队尺下了用娘的身子煮着的汤……”说到后面他的眼前像是又浮现出了当时的场景，玄因子崩溃的闭上双眼，灵魂像是脱落的树皮，一块一块被他自己亲守扒去……
“山神达人……您要是真的存在的话……”
他的声音接近哽咽。
“……能不能……帮我娘报仇……”
莫黎静静在他身旁垂眸，心里道不明是什么滋味……
“你说，人类这种可笑的生物到底是怎么存活到现在的呢……”黑雾的声音从稿处传来。
莫黎仰头，发现它不知何时跑到了神像肩膀上，逐渐幻化出人的形状，但也只是形状……
黑雾包裹着的双脚悬在空中一荡一荡，“……真是作呕讨厌的物种……”
“胆小，贪婪，利玉熏心……”
“还总是喜欢一厢青愿的把自己的玉望施加在虚无缥缈的寄托之上……”它双守往后一撑，黑雾蜕变的身子就这么轻轻飘落到地面之上。
“这种无聊的戏码我都已经看了几百年了……”
“但你最后还是出守帮了他……”莫黎看着面前的两人，她突然想通了什么，一下子就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