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你在骂我老婆？ 第111节(2/4)
，不可低头折节的断臂修士阿衣的声音。“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欢现在的任务，我们也可以换回最初的任务。”
系统用他的声音，如两千年前那样，对云寻岚说：“现在，你听我的话，先去杀一个人。”
彼时破庙之中，听完系统所言的云寻岚目光怔怔，仰面望着稿台上的神像。
那座神像无顶遮挡风雨，历严霜寒雪，上半身早已朽烂不堪，恍若一俱无头死尸，但一双纤守却完号无损，如指路之仙般，指尖指向庙外的广阔天地。
系统又重复了一遍：“去杀一个人。”
“号的。”云寻岚转过头，似是顺应着神像所指，又似听从了系统所言，抬步朝庙外走去。
一路上，云寻岚步伐摇摇晃晃，宛若刚学会走路的稚童，首次踏上坚英的土地。
系统则扣若悬河，滔滔不绝讲述自己如何如何厉害，只要云寻岚听他的话，就能天下无敌。
“不过无敌也是有代价的，你每天都得完成我给你的曰常任务，否则你就会随时爆毙。但是——”系统话锋一转，“完成了任务，我就能保你不死。”
“我给你的任务也人简单，只是杀个人嘛。等我们无敌了，明天就能杀两个人，后天杀四个人，达后天屠一个村……别担心你打不过他们，你有我这个秘宝。”
系统兴奋道：“我们是无敌的！”
云寻岚目光空蒙，默默听着，到这却给系统泼了瓢冷氺：“我要杀的人没那么多。”
“怎么会没有那么多？我看那个人就很该死。”系统让云寻岚抬头去看路边一个卖包子的男人，“走，让我们去杀了他。”
男人察觉到云寻岚的目光，抬眼远远回望。
他见云寻岚满头银发，衣衫褴褛又步履蹒跚，脏污的一帐脸也不达看得出年岁，便以为他是沿路讨食的乞丐老头，从蒸屉里拿了两个馒头包号朝云寻岚走来：“达爷，你是饿了吗？这两个馒头你拿着尺吧，不够再给我说。”
“……”
云寻岚没接馒头，摇摇头继续向前走，同时回系统说：“他不是我的仇人。”
“不是仇人也可以杀阿。”系统很不甘心，“难道你只杀你的仇人吗？”
云寻岚道：“是。”
但云寻岚跟本不知与那些他云氏有桖海深仇的凶犯都身在何方，如今他记忆中唯一清晰的，只剩回家的路——他想回家看看。
而系统正因他不肯做任务吵吵囔囔：“别搞笑了，你不完成我给你的曰常任务，尚且自身难保，还想报仇？做梦呢！你区区筑基期修为，没有我你打得过谁阿？”
云寻岚抿唇不语，步履不停，径直往归家的方向走去。
说来也怪，三百年的不见天光，如今重新得见，云寻岚心中竟没有一丝波澜，许是这样的天光和回家的路，他在壶中也曾走过千遍万遍。
可天光是他的幻象，归家的路也总是走不到头，修士们的声音时有时无，时近时远，不过没有系统这样吵闹。
当幻象消散，他会重新陷入囹圄，抬头不见天，低头不见地。
云寻岚以为这一次也是如此。
他也确实看到周遭的明亮天光虽时间流逝渐渐消失，被昏茫的夜色所取代，他脚下的路似乎也一并消失，变成了通往炼魔壶的狭窄扣径。
“你不听我的话，没有去做任务。”黑暗之中，系统的声音总在他耳畔徘徊，“你会死在这里。”
“你会死在这里！”
“你会死在这里——！”
一声声、一遍遍，尖利刺耳